【百日周黄090】Timely·上
百日周黄的第九十天，11月8日。
03:05.
原著向。
私设成山。
ooc抱歉。
时间线大致在第十五赛季结束。
没能打完字对不起!等我周末回来一定补好!
H市的冬日，清晨只有清亮的几缕阳光，有些淡淡的金色，西风肆无忌惮地吹进行人的袖口与领口，哪怕用衣物包裹地再严实也挺不住风的侵蚀。黄少天搓了搓了手，又哈了口气，暗道一句H市的天气。
他没带围巾，也没带手套，低领的衣服，好像是特意出来挨冻一般。黄少天的脸冻得有点僵，看上去有些煞白。他抬起右手看了一眼表，刚好7:00整，此时的太阳直射点在南回归线与赤道之间，这时北纬30°的H市才刚刚见到天光。
路上的行人也很少，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在匆匆赶路，有一位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黄少天一眼，黄少天从他回了个笑脸，学生走了几步又快速跑起来，肩上的书包有点颤，有零落的物什碰撞的声音。大概要急着赶去学校吧，黄少天想。他也记不太清自己的高中生活了，只记得一片模糊中自己喊着某个人的名字催促着让他交作业，晚上回来时天已渐黑，在车站旁的小店买串豆腐干吃，老板娘因为他是学生还给他优惠一点，早上不情愿地爬起床来背上书包骂一句学校作业之多。初中和小学倒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也许只能在同学会时回忆一下感叹当年的时光。毕竟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近的事情啊……大概也就是在联盟中与荣耀相伴的日子了。黄少天，第四赛季出道，第六赛季最有价值选手，第六赛季总冠军队员，第十三赛季退役，在荣耀电子竞技场上奋战十年。在第十三赛季总决赛中，夜雨声烦表现出色，蓝雨战胜轮回，夺得第二个冠军，在此之后，剑圣黄少天宣布退役。
“十年已经很好了，我的实力我也清楚。如今我手上的冠军，联盟里两个，世锦赛上的，已经够了。要说退役那肯定是不甘心的啊，今日，也算是我的最后一搏吧。蓝雨还有队长，还有那么多的队员们，我相信他们。大家以后就再见了，我相信剑圣后继有人，夜雨声烦是不会被埋没的。没必要再想起我了，当然你们如果想我我也会很开心的。”黄少天的声音很温柔，说完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是那种浅浅地笑容，不似他平日的明朗，他又鞠了一个躬，离场。
那一天的剑圣，剑光还是那么璀璨，伴随着荣光加冕，十年荣耀就此退场。
蓝雨的剑圣退役当然是个大新闻，记者采访了各大战队的队长，当然也包括了轮回。队长周泽楷日常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加油，共勉。”黄少天当时刷手机看到这里手指顿了顿，他盯着屏幕里周泽楷的脸，也说了一句：“共勉。”有记者还问过周泽楷“共勉”是什么意思，周泽楷明显愣了愣，后来才回答：“就是让他加油。”记者不依不饶：“周队你说的可是共勉啊！”周泽楷想了想：“嗯，我也加油。”
不得不承认黄少天听到这话还是很感动的。
但是在这时候遇到周泽楷黄少天可不是感动而是感到了惊吓。
“周泽楷？”虽说刚才在回忆往事的时候确实想到了周泽楷，可是真的想不到这个人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冬日的西湖可能称不上什么美景，但若仔细欣赏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干枯的荷叶悬立在风中坚持着不倒，整个湖面透着一股寒气，石桥冰冷无比，湖边的柳树光秃，也没有柳枝能伴风飞舞了。他黄少天倒真是为了欣赏这景色才起大早来游西湖，毕竟即使是冬天冬天西湖的人流量也不在少数，还是早点来比较好。他有点难以置信的是，周泽楷居然也有兴致在这种天气中来游西湖？当然天气没什么问题除了太冷了之外。
周泽楷显然也看到了黄少天，冲他招了招手。黄少天半是疑惑地走过去，周泽楷给他指了指湖里的一条鱼。
黄少天刚开始还没看清周泽楷给他指的是什么，只看见水波荡漾，有一圈一圈的小涡，待看清是鱼游动很惊喜。
“真没想到在这种天气这种季节还能看见鱼。”黄少天感慨道。
“鱼群。”周泽楷纠正。
他说的没错，是鱼群。灰黑色的鱼背在湖面穿梭，时而一闪一闪的，阳光照下来湖水散着细碎的亮片。黄少天蹲下来，周泽楷也陪着他蹲下来，他俩就这么静静地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好在阳光并不强烈，所幸不用担心被闪瞎。
“话说，周泽楷，”黄少天开口，“你今天怎么有兴致这么早来游西湖啊？”
“清静。你呢？”周泽楷反问道。
“我啊……”黄少天晃了晃手中的相机，“是来拍照的。”他站起来，眺望远方：“周泽楷你不觉得这里的风景很美么？”
“明明一切都是毫无生机的模样。不论是树木，荷叶，草，这里的一切都与我在照片上见到的西湖大相径庭。”
周泽楷默默地听着，他接不上话，也没有想着要接话。但他还是补了一句：“等春天。”
听着有点傻，黄少天笑了，是那种不掩饰的笑。“嘿，周泽楷，那你说，我拍什么会比较有春天的感觉？”
“冬天。”
“拍出冬天的感觉，就好了。”周泽楷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
“嗯。”黄少天点点头表示认可，“那就拍出冬天的感觉好了。”他低头摆弄了一下相机又叫了一声周泽楷的名字，然后在周泽楷转过头来的瞬间按下快门。
不愧是机会主义者，职业选手的手速也不是盖的。
黄少天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周泽楷的眼神带着一抹惊讶，旁边的草依稀带着几抹绿意，湖面随着鱼群的游动类似涡形的旋转，看上去充实了很多，也不是那么荒凉。
“春天的感觉。”黄少天把相机递给周泽楷。
周泽楷站起身，接过相机。黄少天的拍照技术很不错，周泽楷端详了一会儿，突然很想去翻翻前面的照片，看看那里是否会有自己眼熟的或者陌生的。
“怎么样啊？”黄少天笑道，一边盯着周泽楷一边等待着他的评价。
周泽楷点点头：“很不错。”
黄少天接回了相机，顺手合上了镜头的盖子，把视线移向了西湖，周泽楷盯着黄少天的侧颜，他看上去比在联盟里清瘦了一点，侧脸的角度有点锋利，黑了少许，但是更精神了。
“诶，”黄少天突然开口，“周泽楷今天真是巧啊。”
“嗯。”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周泽楷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逛西湖？”黄少天看着周泽楷眨了眨眼睛，“您的好友[夜雨声烦]对您发出真挚的邀请。” “您的好友[一枪穿云]已答应。”
“2333333，”黄少天笑着拍了拍周泽楷的肩膀，“没想到枪王有一天也会说这种话。不过正确的不应该是‘您的好友[一枪穿云]答应了您的请求’么？或者是‘您的好友[一枪穿云]拒绝了您的请求并向您发射了一颗子弹’？你更喜欢哪一个？”
“……”周泽楷回避了黄少天的问题，“剑圣，你刚才也说了。”
他俩使用了“枪王”“剑圣”这两个称呼，但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是，这两个称呼已经成为过去，日后若再有人提起，想到的名字也未必是周泽楷和黄少天了。
第十四赛季，轮回击败微草赢得第三个冠军，后，队长周泽楷宣布退役。
枪王的荣耀也就此落幕。
毕竟十年，也足矣。
黄少天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感慨了一下，当年那位被称为“荣耀第一人”的后起之秀，也与其他众多的前辈一样了。
新闻发布会上，还有人问周泽楷：“共勉么？”这次周泽楷没有什么思考，直接说了一个“嗯”。在场的记者还有不明就里的，但也有人，想到了一年前的事情。
第十三赛季，剑圣。
第十四赛季，枪王。
黄少天和周泽楷这两个名字，在那一段时间里，被疯狂地并提过，对此黄少天也只是一笑了之，不过他就算不一笑了之又能怎么样你，自从他退役之后就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和境遇了。
他们倒也是随性，黄少天拿着相机一路拍拍拍，周泽楷在他旁边时而点评几句，黄少天也接他的话。上午风很大，气温又低，还真没有多少人，不过过了八点之后人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阳光亮了点，照在身上有点暖可却又透着寒。
而且他俩穿的都不多。
周泽楷搓了搓手，平日里白皙的手在寒风中显得有点红。黄少天看到不免吐槽了一句：“周泽楷你冷就多穿点啊，手冻僵了怎么办？小心你那些迷妹看到又要心疼一番了。”黄少天像是没有受到影响一般，周泽楷有些困惑。明明S市的纬度比H市和G市都高，在他都有些撑不住的时候黄少天居然显得有些……泰然自若？
“出门前抹过护手霜了。”黄少天察觉到了周泽楷的目光，淡淡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做到的啊？不过，我去过的一些地方也比这冷多了。”
“H市……是全国冬季气温低可以排到前五的省会。”
“我知道。明明H市是南方的城市冬天甚至感觉比北方还冷。不过北方也很冷，东北那块儿，还有B市，手都冻住了也不知道王杰希他们怎么打的比赛。”
周泽楷听着，他以前也在冬天去B市打过比赛，那年的S市是个暖冬，一时大意穿得有点少，结果被B市的温度还搞得感冒了。最不巧的还是那次轮回对上微草输了，后来轮回回到S市讨论后一致认为都是B市气温太低的缘故。得出的结论大概是：啊，还是S市好。那天的比赛是轮回对上微草，微草主场，蓝雨对上兴欣，兴欣主场。毕竟G市算濒临热带了，冬天无论如何都比H市热，黄少天算是品尝了一下H市的冬天，苏沐橙还好心提醒他那年H市的气温在往年里算高的，黄少天差点没来一句“苏妹子这么冷的天你是怎么承受的住的”！大概江浙沪有毒吧。至于为什么要带上江苏……可能是因为太顺口了于是就连着了吧。咳，正确原因其实是……只听说过浙江和江浙没听说过和浙沪和沪浙啊。
“喂，周泽楷。你那时候不是还挺想来H市的么？最后怎么去了S市？”
黄少天说的那时候，周泽楷懂的。那一年他俩高一，一天晚上睡不着，爬起来谈谈心。黄少天问周泽楷他想考什么大学，周泽楷没有什么犹豫，直接把那所大学的名字报了出来，是Z大。“Z大啊？挺好的，H市也是南方。”
“那你呢？”周泽楷反问道，“不是说要去S市么？”
当时周泽楷回答完后就看着黄少天，也不说话，黄少天懂他的意思。“S市，我想去S市读大学。”
“F大？”
“不是，另一个。”黄少天没有直接说出名字，但也是一所高得近乎不可攀的大学。
年少的他们把目标立得那样高，遥不可及。最后周泽楷知道黄少天每次来S市都要去看一眼。没能以你的学生的身份走入你的校园，那也只能在外伫足，向外瞥视一眼。黄少天也知道周泽楷每逢有时间去H市都会去Z大走走，还拍过照片发给过黄少天。
“我也挺想留在G市的啊，后来可以加入蓝雨就选择了。”黄少天用手撑住头，手指轻敲了几下。
“轮回很好。”这是周泽楷的回答。
“哦对对对，而且你本来就是S市人，当时只是来G市读个高中。”黄少天顺着周泽楷讲下来，周泽楷只是低头默听，不表示赞同也不提出反驳。
黄少天又拍了几张照片，而后关闭相机：“周泽楷，好几不见。”
“嗯，好久不见。”
“不如一起去喝个茶？”黄少天指了指某一个方向，“我知道那里有一家茶馆很不错。”
老友相见，照理说是该先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然后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说去喝一杯诉诉旧的吧？然后一起醉倒在路边来回忆着当年的青春岁月，也许还会互相揭穿对方的黑历史，议论一下当年那帮人现在的境况，再来吐槽一句“那小子当年还没有我厉害呢”，即使听众只有两人。
现在别说什么喝酒了，他们连拥抱都未给对方一个。
黄少天到底还是选了喝茶，多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养成这个习惯他已十年有余，那么改掉这个习惯，要多久？是几天？几星期？几个月？还是几年？黄少天不知道，但是现在离十三赛季已经两年，总之他是还没有改掉。
估计周泽楷也是这样。
况且来H市，虽然是冬天，但是不喝杯茶又怎么行？
黄少天捧着茶杯在那焐手，不着急喝茶。
“你……很熟？”周泽楷也捧着茶杯，思考了几下之后开口。
“并不是。”黄少天笑着摇摇头，“这里是H市，我是G市人，怎么会熟？只不过来过H市几次。这家茶馆还是苏沐橙告诉我的。”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叹了口气：“已经几年了，这里的变化并不大，那副书法还在，只是换了个位子，还像是积了层灰。他们换了新椅子，但还是有一把一起的堆在墙角。更新了墙纸，以前墙上基本没什么东西现在却有关于杭州，西湖的介绍。”黄少天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又放下：“不过茶还是一样好喝。”
观察的真仔细，周泽楷真挺佩服黄少天只看了寥寥几眼便推出那么多的东西，他不会忘了黄少天是职业联盟里最负盛名的机会主义者，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新人少有风头可以压过他的。不过黄少天的话也说明，他对这里……至少是对这间茶馆，很熟悉，还感觉不像只是来过几次，仿佛是闭着眼睛都可以想出这里的摆设。
“诶，”黄少天叫了周泽楷一声，“喝茶呐周队，来茶馆不喝茶您干啥呢？”
周泽楷有点愣，随后立马明白了黄少天的意思。
“好。”
细想原来在联盟里的时候，黄少天喊周泽楷最多的是“枪王”，“周队”倒是个比较少的称呼，有时也喊喊“小周”。至于周泽楷那是没叫过黄少天“剑圣”的，有时跟着喊黄少，有时叫“黄副”，刚出道的那一年的称呼则是“前辈”。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人叫他俩“周队”“黄副”了，轮回和蓝雨也都各自有了新的继承人。一枪穿云和夜雨声烦，也为因时光而蒙尘。
有点冷，喝了一口茶之后周泽楷想到。
黄少天大概是看穿了周泽楷的想法，用手指叩了叩桌面：“现在是冬天，周队您不喝茶它当然凉了啊。”
“不要用您。”
“蛤？”
“您……有点疏远。”
黄少天算是听懂了周泽楷的意思，有点想笑但又忍住了。 “别人都说用您比较好，你居然还不喜欢……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就是了，你，怎么样啊，周泽楷？”
周泽楷点了点头，低头也有点想笑。他想起一起听过的一句话“我想称呼你为您，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放在我心上了”，可以是很可爱了。黄少天这样说，反倒让周泽楷有点脸红。
这时候店家走上来：“两位像是故友，要不要来杯酒助兴？”
周泽楷：“好。”
黄少天：“不要！”
店家有些尴尬：“所以两位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周泽楷看向黄少天，黄少天果断摇头：“酒就不用了，茶可以再续一杯，嗯，可以再来些点心什么的。”黄少天瞥了一眼菜单，随手指了一个：“那么就要这个好了，来一份就行。”
等店家走后，周泽楷望向黄少天等他一个解释。黄少天突然很想冲周泽楷翻个白眼然后拿起茶杯往他脑袋上砸下去，不过……当然黄少天是忍住了的，于情于理他都不会那么做的。
“周泽楷你还记不记得？第八赛季那件事？”
第八赛季……周泽楷回想了一下这个赛季，在那里他带领轮回赢得了第一个冠军，是在……额，蓝雨主场。
那天夺冠后大家都异常地兴奋，孙翔买了两瓶酒提议庆功，本来其实是打算回S市再喝的，但当时心情太过于激动，抱着可以放纵一下自己的轮回众员也没管那么多，当然他们也觉得就两瓶酒问题不大。但是，重点是……那两瓶酒的度数……特别高，周泽楷本来就不怎么喝酒，平时喝酒也喝得比较少，酒量不好，加之他是队长被人劝酒，于是就……真的被灌醉了。周泽楷醉了之后就想出去透口气，很不巧……迷路了，好在他们还是留在比赛场里的，周泽楷遇到了……黄少天。
黄少天还记得当时遇到周泽楷的模样。他脸有点红，眼神有点迷离，不太看得出是喝醉的人，直到黄少天去搭话发现周泽楷也不回答，只是盯着黄少天看，黄少天才想这人莫不是傻了吧。黄少天直接选择和江波涛打电话询问情况，江波涛解释说他们喝了点酒周泽楷可能喝醉了而后又来了一句“黄少真是抱歉我们对这不熟要不你帮忙把他送回来吧谢谢了”。气得黄少天想只摔手机，期间周泽楷就一直盯着黄少天。黄少天挂断电话后很无奈的看着周泽楷，周泽楷也只是一直盯着他，黄少天移开目光后又叹了口气，抓住周泽楷的袖子把他送到江波涛那里去，周泽楷也是很乖顺地任他拉着。在轮回众员的道谢声中黄少天已经准备走人，然后周泽楷就拉住了他的袖子。当时黄少天一瞬间有点懵，随后江波涛上前想让周泽楷松手他也不肯，反正就是拉着黄少天不让他走，还是一直看着黄少天。后来黄少天去掰他手指，周泽楷并未反抗。 等黄少天走后还是一直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最后终于被轮回众员拉上车。从此之后周泽楷再也没喝醉过，连酒也只喝一点点，黄少天还四处宣扬“轮回队长喝醉之后就像个三岁小孩子，给他块糖他就能跟你走的那种”，引得一帮迷妹期待地搓手希冀哪天幸运女神降临赐给一个喝醉酒的楷皇，但终究未能实现。
“……”周泽楷想了想，“没事的。”
黄少天气得拍桌子：“就你还没事？你自己是不知道你喝醉之后是什么样的，我真怕你随便就被人拐走了。”
周泽楷低下头，轻声说：“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你不会喝醉还是说你不会被拐走啊？我和你说那次是你运气好遇到的是我要是遇到的坏人你现在在哪都不知道！他们看你长得那么帅是绝对不可能放你走的！”黄少天义正言辞地说道。
周泽楷又抬起头来来：“那好。”
这人真是让人没法发脾气，黄少天愤愤地想道。所有的怒气在他抬头说了一个“好”字之后立马烟消云散。
TBC.
P.S.真是非常抱歉没有完成……手稿写好了就差打字。
下比上，至少是上的3/2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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