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h/双鬼】云影天光
20171222吴羽策生贺文。
第11点场。
原著向。
题目取自朱熹的《观书有感》，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
OE.
ooc致歉。
祝策爷生日快乐！你是我们最好的虚空副队长。
吴羽策盯着外面的天空。
此时此刻的天空显得有些朦胧，云与光揉在了一起，分不清，金色与蓝色融合，亮还带着温和。时间为下午15：30，初秋的季节，快接近黄昏，天空还是让人感觉到最舒服的时候。吴羽策的家中有一面落地窗，他站在窗前，窗户明净，清晰地反映出了窗外的天空，吴羽策不想开窗，这样透过窗户的折射反而更加增添了几分美感。
这样的天空会让他想起李轩，温和的，但其中又夹带着锋芒，就像吴羽策在很多时候都会想到李轩一样。
尽管他并不是很想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还是第九赛季的时候，那一年吴羽策和李轩获得了第二个“最佳搭档”的称号。
这本来就是他们应得的荣誉，但他们还是很高兴，不仅仅是因为荣耀，也是因为他们的努力得到了认可。
领完奖回到虚空李轩都是一个蛮兴奋的状态，表现在甚至于他的耳朵一直是红的，吴羽策看着他的耳朵就很想去摸一下感受一下那里的温度是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一般烫。吴羽策一直是个行动派，既然已经决定了目标便真的去那么做了。如他所料，烫得吓人，这温度吴羽策又很想去摸一下李轩的额头看他是否感冒了。
李轩被吴羽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下，不过他没有躲开。
“阿策你手真凉。”
吴羽策有些无语：“是你耳朵太烫了。”
“我也不知道啊，突然间它就这么烫这让我也没办法。”李轩也是有点无奈。
“你会不会发烧了？”吴羽策表达了一下他对自家队长的关心。
突然间李轩伸出手，用手背探了一下吴羽策的额头，再把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吐槽道：“没发烧，你额头的温度还比我高呢。”
职业选手飙起手速来也是很惊人的，何况李轩也是大神级别的水平，吴羽策这一下就完全是措不及防，没躲过去。
不过李轩又说道：“可能是因为太热了，我们去外面散步走走吧。”
所幸现在还没到盛夏，X市今天刚下过雨。空气微凉，吴羽策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一天到晚待在室内对身体也不好，虽然他们这种一大半都是死宅，但还是会去锻炼的。平时散散步什么的也是很好的消遣活动。
虚空旁边是有一个公园的，不过不大，来的人基本也不太多，这个倒是挺合李轩和吴羽策的心意的，遇到的人少不被认出来的可能性也就更少了，而且来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很难想象会有人玩荣耀还知道他们两个的。李轩和吴羽策经常去散步，与一些人甚至都相熟了，他们知道王姨喜欢在哪个时间点出来，还会带着她家养的拉布拉多犬，吴羽策很喜欢那条狗，每次见到都会蹲下去打个招呼，还和李轩讨论过在虚空养条狗的可能性有多大。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他们太忙了，谁都没有时间。他们知道张叔家里有个儿子，在美国读书，成绩很是优异，张叔每次见到他们都会唠嗑几句，可能是因为太寂寞了，能聊聊天讲讲话的人太少了。那些人也认识他们，两个长得挺俊的小伙子，可惜工作总感觉不太稳定，虽然挣的钱比教多，单身还没有女朋友，平日喜欢晚上19点钟大概是吃过晚饭后出来走走，不过只走半小时就要赶回去了，诸如此类。
那里树木很多，而且甚为高大，公园中心是一个池塘，里面布满了藻类植物，水面幽深，看不出有鱼，也看不到鱼游过后的痕迹，池塘上面有一座木桥，走上去总感觉会塌但从来没塌过，石板的地面，光滑平整的。路旁种的植物，每逢春天清明过后就会开花，金色的，花蕊像是丝状，煞是好看，还带点香味，那时候常可以看见蜜蜂待在花中心，带上了生机。夏天烈日的阳光大半都被遮挡了，待在里面倒是有几分凉爽。吴羽策很喜欢走在里面的感觉，有点清凉，道路弯弯曲曲折折的，一眼望不到头，未知总是带着兴奋的，走出去后发现满面阳光，走出去了，很是简单。他总是喜欢这样的，不复杂，简洁明了，但又不是那么无趣，一览无余的。
他们这条道路走过很多次，估计已经做到了可以闭着眼睛走过去的境界，知道在哪个路口要转弯，知道哪块石板走到的时候需要小心些，知道走到哪可以拐到另一边去，知道在哪里有一块很大的鹅卵石铺成的板，他们还在那里打过羽毛球。
李轩的手搭着吴羽策的肩膀，他们两个的身高差不多，但是吴羽策有一点点的不适应，李轩很少做这样的动作，他感觉今天的李轩很不一样，抑是特别兴奋一点，也许是某种情绪发酵地想要散发出来。
天气尚好，没有多少强烈的光，天空朦胧地看不太清，那是下午16点种多的时候，吴羽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抬手看了眼手表。云似乎是掰碎了和光线糅合在了一起，很淡的金色的光辉，大部分还是蓝白色的交汇，只是在外面蒙上了一层很薄的金纱。未到黄昏也未到傍晚，天空还是明亮的色调，不着眼鲜艳的橙红，那是柔和的。
那时李轩把手从吴羽策肩上放下来，轻轻握住吴羽策的手。吴羽策看着他，目光里没有惊讶也没有诧异。
“阿策，逢山鬼泣和鬼刻是永远都不会分离的吧？”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李轩和吴羽策不要分离。”
那可真是个美好的下午，吴羽策希望阳光在那停留，一直有风吹过，树枝和树叶沙沙作响，恰到好处的声响，但还是显得安静，李轩轻轻靠前。
他吻了吴羽策。
真是如梦一场。
吴羽策现已记不得后续的事，只记得模糊的一片，带着朦胧的梦幻色彩，巨大的欣喜充着大脑，唯一还有印象的是李轩嘴唇的触感，柔软的，体验不错。
一段时间内总是不真实的感觉，但吴羽策很快也就适应了。好像……和平常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又多了很多不同。
早上起来水杯里是温度适宜冷热良好的白开水，会有人帮他打好水凉到适宜的时间在等着他一块去食堂吃早饭。上午还是照常训练，偶尔在过程中两人交换一个眼神。中午吃饭时习惯性地坐在对方对面，一方吃完后会看着另一方吃完而后再一起去倒菜，顺便日常听几句虚空队员的玩笑，抑而打闹几下，毕竟，他们也还是朝气蓬勃的青年。夏休日一般会有午睡时间，他们俩个总是坚持在电脑面前，有几天太累了也会去午睡，定好闹钟后叫对方起床。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看一看天空，休息一下，李轩会陪着吴羽策站在窗口看天，光影打在他的脸上不免让人生出想要去亲吻的欲望。晚上饭后照旧去公园走半个小时，与遇到的叔叔阿姨们问声好，逗一下那条拉布拉多犬，回来接着训练。洗漱过后互道晚安各自上床十一点时准时睡觉，等待第二天黎明的到来。
但在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中都添加了些不一样的情愫。打完比赛后的拥抱，发布会现场的相视一笑，站在荣耀赛场上不等对方发话便做出了动作。连外界媒体都说虚空的正副队长是越来越默契了的，“最佳搭档”名副其实。
甜，是那种清甜的感觉，不腻也不过。这应该是对他们这段感情最好的形容词。
手机振动了一下，吴羽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公众号推送的消息，他本来是不太想看的，但奈何开头“虚空”那两个字太过显眼。
打开，是对虚空最近情况的分析。前一个赛季他和李轩双双退役，虚空就留给了盖才捷，当然还有很多优秀的新人，吴羽策还是很放心的。
消息中写到“虚空往常的双鬼组合已经被打散，定会改变战略，重新形成新的核心。虚空现在显然还在磨合期，但最近表现不佳，不知何去何从。”
“自从虚空前队长和前副队长李轩和吴羽策退役之后，虚空状态极差，还没有形成统一的模式，仿佛还是在延续之前双鬼还在时候的状态，但已经不能支撑。”
还有一些讲虚空以前状况的，吴羽策看了一下，虽然他对其中讲到的虚空近况的描写不是很高兴，但也算是中肯，小盖还是要继续加油，毕竟虽然他们还没退役的时候已经开始训练盖才捷的能力，但练习归练习，和亲自上场还是不太一样的。吴羽策相信虚空还是会变得更好的，青黄不接的时候会度过去，会迎来更加辉煌的时代。
提到李轩吴羽策总是不免多想几下，他还记得李轩做的饭很好吃。有一次联盟搞活动，让各战队自己做饭自己吃，虚空就是李轩掌勺，他们几个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队长气定神闲地站在锅前，大厨一般的操作。那一次菜做出来，虚空的卖相是最好的。当时很多别的战队都跑来蹭菜吃，李迅挥手赶人：“去去去！吃我们队的菜可是要收费的！”然后居然还有人回应他：“行！我到时候把钱打给你！”他们队的菜一大半是他们自己抢吃掉的，另一小半是别的队来蹭走的。反正之后也知道李轩做的菜非常好吃，有时候晚上饿了都求李轩“队长麻烦烧个夜宵呗”，但李轩在这方面总是显得特别高冷，从不轻易下厨。但有时候假期，只有吴羽策和李轩两个人，中午要不想出去吃饭就是李轩烧饭，讲真有时候别的队员回来问吴羽策他中饭怎么解决的，吴羽策一句“队长烧的”真是让人特别羡慕。
但是从某一段时间开始吴羽策就得自己学着烧菜做饭了，慢慢的他的厨艺也是长进了一些。但是……讲真，在刚开始的时候，吴羽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毕竟，有李轩呢。
虽说吴羽策是有进步，但做出来的菜也称不上是很好吃，还远远比不上李轩。他现在独居的日子，总是会想想李轩给他做过的饭。冬天的时候，饭菜散发出来的热气被空气冻成雾一般，白色的，可见的，李轩用拿一个碗扣住还不吃的菜，等到再掀开时，晚上一滴一滴的水像是清晨的露，没有凉透还带着点温度。那些日子被放在记忆的最深处，朦胧的，但是要愿意即可撕开那层半透明的雾气，可惜吴羽策不想去那么做。
他准备去菜场买菜自己烧饭吃。吴羽策的晚饭总是吃得比较早，这和他在虚空被培养出来的生物钟有关。虚空的食堂很好，X市的美食也是很多的，吴羽策退役了之后还是留在了X市，这也是他的家，本市人。但是他的作息和饮食都不像在虚空的时候那么规律了，有时候不想出门不想买菜不想烧饭甚至不想点外卖的时候吴羽策就只是草草地吃盒泡面了事。这在以前李轩看到是要说他的，吴羽策知道。
退役之后的吴羽策并不是无所事事，他开了家书店。不大的，不处在繁华的街头和市中心，是有点偏僻的地方，但胜在风景好，旁边有山还有水，就是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到那里去。
书店的名字叫作“天光云影”，听起来有点幻美，即将消逝般的感觉，让人想走进又不想走出去。他不为赚很多钱，书店里摆的都是些经典的书，有老书也有新书，吴羽策喜欢它们。平生他最喜欢的地方一个是虚空，那是家，另一个，就是书店。看着满面的书总是带着满足的，拥有一个书店那大概便是拥有了一个世界。吴羽策原来就挺想开家书店的，然后一楼二楼是书店，把他的家放在三楼。和李轩讲了这个愿望之后李轩笑着说好，还说要和他一起开家书店一起住。
现在开书店的梦想倒是实现了，只是那个许下承诺的人却没有去履行。
吴羽策雇了几个员工，有一个姑娘，二十五六岁，长得很好看。大概是也玩荣耀吧，看到吴羽策的时候特别的激动，吴羽策觉得这姑娘也挺好的，手脚麻利做事干净，也便雇下了她。
又想起李轩，若是他这时候在，想必会打趣吴羽策说：“阿策你看你魅力多大，到哪都有你的迷妹。”
不过已经不复从前。
第十二赛季的时候，打完季后赛，他们止步于八强。
回程的车上大家是有点压抑的，回到虚空之后就解散了。吴羽策和李轩肩并肩走，面色有点阴沉，谁也不说话。
突然李轩就开口了：“吴羽策，我们……”但他又卡壳了，低下头，想说些什么有没说出来。
吴羽策看向他：“怎么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肺骤停了一般，眼睛死死地看着李轩的眼睛，但对方回避他的目光，吴羽策很紧张，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哪根弦要断了，然后再也接不上来。
李轩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们分手吧。”
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但吴羽策知道自己眼睛里一定写满惊讶，还有慢慢的愤怒，但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丝哀痛。
“什么？李轩！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懦弱的人么？就因为比赛输了，然后要和我分手？你是疯了么？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吴羽策有些愤怒，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即使话语中压抑着满腔怒火。
“不是的阿策，”李轩摇摇头，“不是因为比赛，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因为什么？”吴羽策不由自主地问出这个问题，尽管他刚问出去便有些后悔，或许答案不会让他满意，但他还是想听。
“只是……不爱了而已。”
吴羽策清楚地听到了弦断开来的声音，有点清脆的，带着闷响。
他稳定住情绪，轻轻说道：“给个理由。”
“没有理由。”李轩没有抬头，也没有看着吴羽策，他摇着头，又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只是……不爱了而已。”
不是这样的，吴羽策也想摇头，否认这个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感受到了那根弦像枯叶一般掉了下来，还带着冲力，下边是无底的深渊，然后再也找不回来了。
李轩没有再说话，他看着地面，吴羽策望着天空。
天空还是朦朦胧胧的样子，明亮而干净的，带着浅淡的金色的光辉，这让吴羽策想到第九赛季的时候，那也是这样的天空。
一样的天空，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神态，不一样的话语。
明明阳光不耀眼也不炫目，吴羽策却觉得自己有想要流泪的欲望。
他突然很想去看见那只拉布拉多犬，很想和它拥抱一下。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不太稳。
“以后，我们只是虚空的队长和副队长。”李轩本想伸出手，拍一下吴羽策的肩膀，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他又叹了口气。
“那……我先走了。”
“……再见。”
虚空的队长李轩，虚空的副队长吴羽策，或许除了虚空，除了荣耀，除了“双鬼”的称号，那两个“最佳搭档”的戒指吴羽策还戴在手指上，他们，便再无瓜葛。
从此之后，李轩，只是虚空队长李轩;吴羽策，只是虚空副队长吴羽策。
再无瓜葛。
“天光云影”虽然位置偏，但陆陆续续总是会有一些客人，尤其是某些客人看到吴羽策是这家书店的老板之后相当激动，小心翼翼地求个签名求张合照并表示自己之后要常来。吴羽策都是微笑着同意了，只是叮嘱他们不要把书店位置泄露出去。那样闻名而来的粉丝估计还会挺多的，吴羽策怕麻烦，访客们认真的点点头，也不知许下的承诺是否会去认真地履行。
“那个……吴副。”曾经有个女孩子问过吴羽策，“你知道李队退役之后去哪了么？”
听到这个问题吴羽策先是一愣，而后略带歉意地摇摇头，“抱歉，我不太清楚。他退役后一个人就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留在X市。”
“这样啊……”女孩子显得有些失望，“那好吧，还是谢谢吴副了。唉，本以为吴副和李队比较熟能知道地多一些呢。”
女孩子走后，吴羽策想了很多。
原来在他人眼中，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队员，搭档，关系很好，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没有变化。或许到时候写到他们两个，还会写什么“虚空队长与副队长关系甚好，十年如一”之类的话。
这时候店员走了过来，吴羽策见她看着那个刚走的女孩子，便问道：“刚刚走的那个女孩子你认识么？”
店员点点头：“嗯，我们俩从小是邻居，都挺喜欢荣耀的。最喜欢的战队是虚空，她最喜欢的职业选手是李轩队长，我呢……”姑娘的脸变得有点红，她又说道，“老板，吴羽策是我男神。”
这算什么？突如其来的告白么？吴羽策有点懵，在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的时候那姑娘又笑了：“老板别紧张啊，我已经有对象了，她姓吴。”
说着那个女孩子回头挥了挥手，姑娘也冲她挥了挥手。
“好了老板我回去工作了。”姑娘跑回店里，重新恢复她的店员身份。吴羽策想起这姑娘姓李。
原来如此，吴羽策在心中想了想，也笑了下，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这两位一句祝福。
要幸福啊，坚持下去。
不要和他一样，别人常说“七年之痒”“十三年之痒”，他也是……七年根本没到，怕是只过了一半吧。九，十，十一，十二，还是说能撑这么多年，他也是走运了的？然后要好好珍惜是么？
总是感觉有些扯淡……吴羽策回想，那段感情……扯？他可能只能用这个词来表达了吧？但又感觉于心不忍，但讲真，就如同泡沫一样，梦醒了就炸了，碎了，然后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与之一模一样的泡泡了。
也许唯一的区别，也是时间的长短多少。
春日的时候，阳光总是显得明媚而恰到好处。但春天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从初春转移到了初夏。但X市的天气尚好，并未出现可怕的高温现象，也没有狂风暴雨的自然灾害。偶尔的几场小雨无伤大雅而且可以使空气变得更加清新凉爽一些。下雨的时候吴羽策不喜欢出去，偏爱待在书店里安静地看一本书，等雨停了再出去。虽然湿但粗糙的地面无需担心滑倒。
他的书店不在意营业时间，一天下过雨，但地已经半干了。还是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但是夏天的白昼总是更长一些，夜而是到来的晚一点。吴羽策心想大概晚上也不会有什么生意了，不如放员工回家去，这时候还可以去菜场买点菜自己烧饭吃。就和店员说可以提前下班，他们当然是欢呼雀跃的，姑娘走之前特别和吴羽策说了一句：“老板再见啦！”吴羽策就笑着回了她一句：“明天再见啊！”
姑娘冲他笑了下就跑了出去，吴羽策看见路的尽头有个女孩子伫立着，见到吴羽策还挥了挥手。
看着真是挺美好的。
锁上书店的门，吴羽策打算出去走走，这里附近也有个公园，不大，也是很幽静的。有个小池塘，水很是干净清澈，可以清晰地看见其中的鱼。参天大树，树旁边也有木椅供游人歇息，道路是青石板，吴羽策很喜欢走在路上的感觉，很悠闲，闲适的吧，可以慢慢走，走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都没有问题。也许唯一可惜的是，这里没有鹅卵石铺成的地，也遇不到拉布拉多犬了。
走进时，吴羽策突然看到有个人站在那里，光线不错，可以看到半张侧颜。
这张侧脸他无比熟悉。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个人却比他先回了头。
“阿策，好久不见。”
“李轩，你也是。”
吴羽策看着天空，天光与云影交织，这般美的天色也只会出现在这个时候，朦胧的美感，清淡的，没有什么鲜艳的颜色，只是蓝白金色简单的交汇，他们似乎同时落在了天空里，每种颜色都在自由扩散，混在一体之后谁也分不清那是蓝还是白，又带了多少的金色。温和的光，一点点的柔，透过树枝间的缝散下来，轻巧地落在一旁的水面上，细碎的波纹，深绿色的草色多了几分明。
“嗯，你还在X市啊？”
“对，你呢？”
“我也是。你……开了书店么？”
“开了。”
“恭喜。”
“嗯，我先走了。”
“……再见。”
在云影天光中，他们就此擦肩而过。
或是，又有谁回了头。
End.
P.S.写这篇的时候是在学校，花了两个晚自修赶完的。
当时也不知道要写什么，但是看到教室里有幅书法，写的就是朱熹的《观书有感》，是隶书，就有了灵感，也就写下了这篇文。
本来结局是TE，但是顺应主催改成了OE，改得不太好……望见谅！结局自行理解吧。
他们真的特别美好了。
还是祝策爷，我们的吴羽策，我们的虚空副队长，生日快乐！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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